”他比划着,试图重现那种惊叹感,“一张大幅作品,别人得吭哧吭哧画个十几二十天,他们?三四个小时搞定,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他看到安德森想说什么,陈阳抬手示意安德森稍安勿躁,又喝了口水,这才继续说道:“更绝的是,接到大单子的时候,'闭关'几天,一天画它个十几幅都是家常便饭!”
陈阳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赞赏,“最让我大开眼界的是他们的技艺——从起型到深入刻画,他们不仅追求速度,质量更是毫不含糊。”
“笔触、色彩、空间、明暗,甚至连画中人物的神韵,他们都能一丝不苟地还原到近乎完美的地步。”陈阳双手一摊,带着几分夸张的无奈。
“有时候,原作和临摹摆一块儿,别说外行人,就算内行人,不仔细分辨,也难辨真假。”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看了安德森一眼,“这其中的奥妙,恐怕只有亲自见过的人才能体会。”
陈阳用手比划了一下,语气中透着一份难以置信的惊叹,“你很难想象,大芬村的那些画工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开了挂。”
“安德森先生,我亲眼看见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一边眼睛跟着电视里的狗血连续剧抹眼泪,一边手上刷刷刷几笔,几乎没打任何草稿,一幅梵高的《向日葵》就这样诞生了。她肩头还扛着个吃奶的孩子,孩子偶尔哭几声,她就用下巴轻轻安慰两下,手却从不停。那姿态,就像是在摘自家后院的花,熟练到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投错行了。”
“还有一个小胡子男人,嘴里叼着一根牙签,双手插在围裙里,边摇头晃脑地和旁边兄弟吹着牛,说的还是哪家卤味最好吃,到了中段他甚至还唱起了豫剧‘朝阳沟’。”
说着,陈阳趴在桌面上看向安德森,“安德森先生,你懂吗?那种反差感让人快疯了。可等他吹完一轮牛,把手从围裙里抽出来,我一看,他画的又是一幅梵高的自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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