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了。他发现油画这东西,讲究的是色彩和光影,跟陶瓷上的那些一笔一划的图案完全不同。刚开始他画得一塌糊涂,不是颜色配不对,就是光影处理得太生硬。但好在他有基础,慢慢琢磨,再加上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没过多久就成了画室的“成手”。
也是赶巧了,那时候外国的油画市场正火热,而梵高的画,尤其好卖。赵勇听人说,只要画上梵高的画,就能卖出个好价钱。他心里盘算着,与其画那些自己看不明白的名作,不如专攻一个系列,好让自己快点出头。于是,从那天起,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梵高。
二十年,弹指一挥间。赵勇每天醒来就是面对画布,从《鸢尾花》到《向日葵》,每一笔,每一划,都像刻进了骨子里。起初,他也得对着梵高的原作照片,仔细研究色彩和笔触。渐渐地,那些画作像是刻在了他脑子里,不需要照片,不需要参考,他就能在空白的画布上自由挥洒。
根据后来纪录片里赵勇自己回忆,这二十年里,他压根儿就没关心过梵高到底是谁,什么流派,甚至没看过一眼真正的梵高原作。他只知道自己画的这些画,有人抢着要,能换来大把的钞票。
最夸张的时候,《鸢尾花》和《向日葵》这两幅画,他自己就画了两万幅。《华夏梵高》的导演问起这个数字时,他还略带尴尬地挠了挠头,“记不太清了,反正很多很多。”
到了拍纪录片的时候,赵勇对梵高的画已经熟悉到了令人咂舌的程度。镜头里,他拿起一支画笔,无需起草,直接在画布上挥洒,那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梵高的灵魂就附在他身上。
订单最多的一天,他几乎可以画十幅梵高的画——从早到晚,笔耕不辍,画布上的鸢尾花和向日葵堆叠如山,房间里弥漫着油画颜料的浓烈气味,而他就在这样的环境里,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直到夜幕降临,累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赵勇因临摹梵高画作的技艺日益精进,订单如雪片般飞来,名声渐渐响彻大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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