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稷!”
廊下风动,一人身着素黑长衫立于阶前,闻声转过身来。男人面容清癯,气质温文,他腰间束了条白麻布,是新丧的孝带。
“你怎会在此?”礼部侍郎简敬行道,“是哪个荒谬的向你下请帖的?你尚在热孝之中,令尊令堂的后事……可都料理妥当了?”
“嗯。”男人站姿极稳,是多年在朝为官养成的仪态,他声音依旧温和,不过比平日更哑些,“首辅吕大人六十岁寿宴,他老人家亲自请,我怎能不来?”
简敬行长叹着摇头:“如此也太……”
两人往宴厅走,简敬行忍耐片刻,终是凑近小声道:“魏盟主夫妇是真的参与了农民起义,还是吕党想要凭空诬告你的手段?”
正值三十而立之年的户部尚书魏子稷道:“是真。”
“他们早断了与我的关系,是以吕党的诬告也牵扯不到我身上。”
他脊背挺直,微垂下的眼帘中泄出沉沉重压,“为应对战事,皇上下令加征剿饷,战时收成本就不好,加之连年大旱,大量耕农破产,他们不得已变卖土地,从而沦为流民。”
“流民一多,迟早落地成寇。”
“上为政不仁,下民心必反。”
魏子稷道:“他们……是战死的。”
若双亲是为人所害,那他纵使拼掉性命,也必定要报仇雪恨。可偏偏二老为民死,为己死,死而无悔,死得痛快!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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