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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继白碾压着床板辗转。明天就要离开莲花塘了。就剩芸儿没见到。她是不在家?不知道我来?不可能。芸儿没别的地方去,她就喜欢呆在莲花塘的。尚老伯不可能不告诉他自己回来了。再说,这莲花塘早就该传遍了,她是躲着自己喽。她怕尴尬吧,或者怕我尴尬,怕山娟尴尬?想见却又不敢见?他问红婉芸儿的事情,欣慰芸儿已从光宗的抛弃中走出来。可是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这底下怎末会过的好呢。他让红婉转达几句安慰的话,可是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什末说的出口的话。就像当年少年的时候,肚子饿了,翻遍口袋,也找不到一颗玉米粒一片馒头皮。现在自己衣锦还乡,可又一次感到无比的贫瘠。是啊,又能说什么?说什么有什么用?是自己背叛誓言。他现在想来,在莲花塘畔,自己冲芸儿说的话,是软弱的,可笑的,甚至是卑劣的。他踱步到院子里,外屋张鹏立马惊醒,穿好衣服悄悄跟出来。夜色已深,群山之上,一轮明月孤悬蓝天。
出了镇公署,走到莲花塘的大街上。此刻静静无人,不知不觉,他竟来到尚家。像走在梦幻里,还是那个少年。前面有一串银色的脚印,在月光下就如在雪地上清晰,引领着他前行。六年了,这脚印竟然留在这里清清爽爽的。寻着脚印,来到尚家后面的院墙。那棵树还站在那里变得越发粗壮和枝繁叶茂。那一夜,他和芸儿的盟誓还在,挂在雨后月亮边那片薄薄的彩云上。他立在树下忘记一切,忘记了山娟。他着了魔怔。一纵身攀住树枝,骑上墙头。他想偷偷的看看芸儿是否在,是否睡了,房间还是否亮着灯光?就看一眼,明天就走。
谁?院子里立着一个人影,是芸儿!他的心刚刚散步在月光下,瞬间又兔子一般钻进躯体的窝。慌乱中,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到树根下。
“师长!”张鹏串出来,赶忙扶起继白,帮他揉揉屁股。师长,“摔哪里了,没事吧?”
“哎吆,没事!”继白痛的咧着嘴,“哎,你怎末在这里,谁让你跟着的?”说着一把揪住张鹏的耳朵。
“哎呀,师长,痛痛,痛呐!我保护您啊。师长,您,哎哎!”张鹏龇牙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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