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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至极。”
徐渭与这位小侄相处若久,自然知道他的聪慧非比寻常,也不感到意外。
徐渭不意外,徐行却很意外。
因为他发现,向来藐视礼法,行事疏狂的叔父,面对那块墓碑,竟罕见地流露出伤感神色。
徐渭没有转头,只是叹了口气,意味难明地道:
“可笑,的确可笑。但这其中的可悲,阿行,你又能否体会得到呢?”
说完,徐渭便将那块残破墓碑,插进土里,也算是聊表心意。
而今看到沈一石这般模样,徐行记起当年旧事,方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叔父所说的可悲,究竟是什么意思。
墓主不知道这些话是放屁吗?
他当然知道。
可还能如何?
这种千方百计、竭尽所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管情况如何,怎要多做一点,以求万全的悲凉……
岂不恰如现在的沈一石?
徐行本不是瞻前顾后的人,以他的心性,本自空手而来,何妨空手而去,能肆意妄为,大闹一场,就算不枉此生了。
只是这些年来,在此世颠沛流离,他也终究有了至亲,有了好友,有了徒弟……
牵挂越多,徐行对沈一石的心情,也就越感同身受,他没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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