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香吹进了这大殿里来。
鱼纹盆被端走了,漏出来的水被擦干净了,大明台的正殿又恢复了初初来时的模样。
阿磐朝着谢玄走去,柔软的曳地长袍在这白玉砖上拖着,拖出沙沙的轻响。
跪坐那人一旁,轻拂着那人在烛光下闪着温润光泽的华发,慢声细语地说话,“适才为赵王净面,你可怪我自作主张?”
那人没有遮掩心中所思,竟直截了当地承认了,“是。”
承认也好,天长日久待在一处,把话都闷在心里可不成的。
就是因了总把话闷在心里,这才使他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就生出了一头华发来。
每填上一根华发,都是在她心口上划下一刀啊。
阿磐握住那人的手,那人的手兀自冰凉,五月的好天气并未能使他双手温热。
这一夜处置赵人,忆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陈年旧事,到底使他气了一场。
阿磐软语温言地与他说话,“我心中有疑虑,想要试试赵王的真假,因此要与你解释,请你听一听。”
那人不语,等她开口。
阿磐宛然,“赵王适才看我,我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有些说不清楚的地方。我与赵王素未谋面,可他看我时却眼里含泪。”
见那人正垂眸望她,一字一句认真听着,阿磐与他娓娓道来。
“去岁九月我和嬷嬷带着阿砚和阿密去大营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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