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周褚人,打一个老夫子还是十分简单,手到擒来的。
这才见座上晋君长眉一蹙,凤眸一抬,薄怒涌动,捏着角觞的指节蓦地收紧,但凡伏昼敢冲来招惹崔若愚,他手中的角觞必定精准地砸中伏昼的脸。
可惜伏昼没有机会亲自领受晋君这一砸,因了周褚人已一把薅住他的后领口,将其一把拽了回来。
素日里周褚人与崔若愚没有几句话是能谈到一起去的,崔若愚嫌周褚人是一介武夫,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不知进退。
周褚人嫌崔若愚家住海边,什么都管,嫌他一天天陈词滥调的,泥古不化,十分古板。
然不知到底是因了曾一同上过战场并肩打仗,还是因了昨日于晋国宗庙亲自见过了崔若愚这些年对晋君的忠心,坚守和对谢玄的爱护与教导,再对付不到一起的人,此刻也本能地就伸出了手来。
周褚人喝道,“老贼!欺负老人,算什么本事!你要有种,全都冲我周某人来!”
到底没叫伏昼冲到崔若愚跟前去。
血在白玉砖地四下横流,把左右官吏的袍服都浸染了个透。
将才小惠王那跌落在地四下滚去的毓珠,还来不及被随行的宫人捡拾起来,又尽数淹在了血泊之中。
君王落冕,血染冕珠,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小惠王浑身惊颤,脸色骇白。
十四岁的魏罂这辈子还不曾上过战场,也就极少见过人在刀剑之下断首碎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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