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君负手而来,在众人诚惶诚恐的目光中,不疾不徐地踱到了魏罂跟前。
这时候,魏氏阿罂还能称之其为“魏王”。
百官微伏在地,暗暗观望,不知晋君到底要干什么。
只揣度出他盛怒之下,断定要做出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来。
毕竟魏王父之名,早就震慑九州四海。
因此,望而生畏,胆战心摇,暗暗观望着晋君就停步在那胡乱踢蹬的魏王面前。
那金昭玉粹的人说,“剥下他的冕袍。”
押住魏罂的人即刻领命,甫一松开手,便三下五除二把魏罂的冕袍往下扒去。
将军动手粗鲁,哪里会管被扒的人是不是疼了,是不是扭了,更不必去管那原本只有君王才能披裹的大冕袍是不是被扯得裂了锦帛,断了璎珞,碎了玉佩。
魏罂惊惶叫喊,“干什么?干什么!放肆!寡人是魏王!寡人是魏国的王!谁敢剥寡人的冕袍?”
那张脸适才被勒得通红,此刻又惊得惨白,惨白之后,又面如土色,又不成人色。
一味徒劳地挣扎着,企图越过晋君朝着他的国丈、剑客、宫人与臣子求助,“护驾啊!你们.......你们都护驾!护驾啊!”
然。
然晋君八尺之余的身量,把魏罂的视线遮挡得严严实实。
而他的国丈、剑客、宫人与臣子,也没有任何一人能帮得上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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