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兀然一叹,唉,这是她的小狗啊。
旁人可以作假,小黄哪儿能做得了假呢?
阿磐压着声中的哽咽,恍恍然流着眼泪,“你怎么会来?”
那人的大氅掩着她,也挡不住这夜里的冷,冷得她止不住地打颤,“你在山里,我怎能不来?”
她若问那人,“仗打完了吗?”
那人便回,“就打完了。”
距离开战才三个月,竟就要打完了吗?
真叫人不敢信啊。
小黄在雪里冻得哼唧,蜷在一旁偎着她的肚子,小小的身子冻得瑟瑟发抖。
那人还在耳边说话,话声很低,含着哀求,“阿磐,不走了........”
是啊,还走什么呢。
虽没有应下,可也知道自己不必再走了。
不管以后怎么样,谢玄既来,拿就乘着他的马车,早些去大梁找她的孩子。
这流离颠沛的逃亡,要把她的身子都拖垮了。
那人散落的银发拂到她脸上,银发也凉森森的,他的声中夹着道不尽的叹息,“所有的事都会了结,阿磐,再等等。”
他说的“所有的事”,又是些什么事呢,也许是萧延年,也许是西太后,这便算是与她有关的所有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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