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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发本来就不擅长甩嘴皮子功夫,闻言便也应了,左右不是他的东西。
那黑脸渔夫把桶给陈大发,只顾着接过竹筒,掀开盖子,扑鼻的鲜味。
他抓出几个来,连忙怼到嘴边,咬了肉赶紧嚼,而后便楞在那,边上目睹了全程的老渔民用木浆敲他的渔船,“傻了?叫沙子噎着了?”
“真傻了,”黑脸渔民说,舌头没尝过这么鲜的滋味,呆在那,差点被牙齿咬到。
他嗦了好几个,忍痛摸出准备到摊子上吃豆面碎的铜钱,“再给我来一筒。”
“竹筒记得还啊,”江盈知递过去说,锯点竹子可不容易,锯了一晚上,手里还出了水泡。
老渔民也看馋了,他隔着一条船招招手,“我这也有剥皮鱼,换一筒来。”
小梅利索地取出一竹罐递过去,如此换了两桶剥皮鱼和三个铜钱,便没人再换,都不觉得蛏子能有多好吃。
江盈知刚开张,摸着三个铜钱笑眯眯,她跟小梅说:“分你一半。”
小梅也笑,“一文钱分不了。”
两个人嘀嘀咕咕,巡洋的水师划着舢板过来,一路吹着一短两长的螺号,海面船只渐渐往前划动。
渔港处外帮的红头对在往下卸货,一网网的小黄鱼倒进底下的冰鲜船里,那船舱里全是冰。
小梅见怪不怪,“过鲜呢。”
江盈知对这个词熟,不管过了几百年,这词仍在用。鲜就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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