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狼嚎,可吃着这饺子,竟全然没听到。
小梅难得在这样的天里,还笑嘻嘻地说:“阿姐,我们西塘关有句鱼谚,叫鱼随潮,蟹随暴,等雨停了,明早去海滩,肯定能拾得很多小蟹。”
江盈知慢慢喝着汤,闻言道:“全抓了做蟹酱。”
当然想得挺好,风雨却半点面子也不给,她裹着薄被子睡了一夜,夜里漏风,江盈知想着早点攒够钱,起座像样的石房。
一早起来,外头仍在下雨,只下得不大,风带来阵阵凉意。
她取了点木柴拿进屋里,烧水煮粥的工夫,屋外来了人。
来人带着斗笠,穿件蓑衣,木屐踩得嘎吱响,江盈知瞧不清脸,等他上了楼才知道,是陈大木。
“大木叔,先坐会儿,下雨怎么还往这里赶?”江盈知给他拿凳子。
陈大木摆摆手,“我不坐,就是来跟你说一声,海上起了风暴头,我出不了船,没法网鱼。”
“这些日子又是花水,鱼汛差,前头这片洋捞不到多少了,还想捞得去石花岛那,太远了,我就不捞剥皮鱼了。”
这些日子陈大木也从江盈知手头赚到了点钱,每日三四十文的鱼费,攒攒就够他买一桶好桐油的。
他自然不想放弃这个主顾,缩在蓑衣底下的手相互搓了搓,一时有些难为情地问,“不过这会儿正是糙皮虾旺季,你瞧你要不要?”
糙皮虾,江盈知沉思,这个词听着耳熟,许久没听过了,想了会儿才想起来,这应该说的是鹰爪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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