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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杺警告:“你别固执,命可只有一条。”
向桉静静地望着他:“你在担心什么?我死了不正好如了你的意。”
“你……行,确实死了正好。”向杺袖子一拂,站起,“这是你自己找死。”
“对,是我找死。哥哥放心吧,我去了黄泉路上嘴巴肯定闭紧,绝不会告知母后你对我见死不救一事。”
“找死!竟敢威胁我。”向杺遽然弯腰,一手搭在向桉身后椅子扶手上,一手撑在案桌边沿,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兄妹俩在说悄悄话。
事实上,随着向杺儒雅面孔猛地凑近,一双眼几乎一错不错死盯她不放,如多日不曾吃肉的下山猛虎陡然见到肉块,浑身上下散发恐怖的威迫。
稳揍不动动向桉脊背已经发凉,不自觉紧捏手中茶杯,指尖已泛白,却眉一挑,继续激将,“哥哥在怕什么,我连母妃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就算死了我也认不出。”
闻言,向杺面一僵,跌跌撞撞后退一步撞上桌子,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向桉平静目送他离去,放下手中茶杯,随即惊觉桌子在抖动,惊恐回神下细看,发现原来是她端杯的手在发抖。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平安把茶杯稳妥放下,紧绷成弦的心绪亦随着杯子落桌刹那慢慢放松,发凉的身子渐渐回暖,空白一片的大脑逐渐清醒。
一年前向桉便意识到她的身体有了问题,莫名其妙出现无法控制的恐惧状态很不对。例如第一次穿越而来时,她对向杺始终抱着无所谓的想法,现在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