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溜圆,几乎从眼眶中滚落出来。
杨行简每日清晨都会来给公主请安,怎料今日会撞见这样私密的一幕。大清早,他衣衫不整从公主房中出来,杨行简岂能不懂发生了什么。名义上,他仍是公主的监护人,一时间尴尬混合羞恼,不知如何是好。
韦训同样没料到会与他撞个正着,不过仅仅愣了一瞬,便迅速恢复了惯常的桀骜神情,下颌扬起,摆出一副“你待如何?”的嚣张架势。
挑衅的目光短暂交汇,杨行简当即败下阵来,以袖掩面,佯装什么都没瞧见,转头快步离开。
韦训知道这家伙回屋就要往幽州写信告状,只是自己满腹心事,根本没心思理会。
趁着宝珠尚在酣睡,韦训打出一桶冰冷井水,匆匆洗漱完毕,又去马厩里看了一眼牲口,再奔回自己房间,揪起睡梦中的十三郎,督促师弟修炼早课。
忙完一圈儿后,他又悄悄折返宝珠的房间,蹑手蹑足爬回原位,重新躺好,佯装成从未离开过的模样。
等到宝珠悠悠转醒,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迷迷瞪瞪往身旁一扫,只见韦训裹着被子,睁着两只乌青的眼圈,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宝珠一时有些恍惚,呆呆地回神,恍然想起他为何会睡在自己身边。瞧这张饱受蹂躏的脸,不像有好转的迹象。
她心有不甘,追问道:“怎么,难道没有效果?!”
韦训摇摇头,如遭瘟的猫般,病恹恹地嘤了一声:“我胸口难受得紧。”
宝珠连忙扒拉开被子,耳朵贴在他胸口凝神细听,那胸腔里面好像关着一匹脱缰野马,心跳急促狂乱,听起来快要力竭倒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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