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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大失所望,心底甚至闪过一瞬对自己“凤凰胎”血脉的怀疑。她来不及梳头,急急忙忙披上外衣,噔噔噔跑出去请青阳道人。
周青阳趁拂晓时风纯露净,潜心炼精化气,以结内丹。刚进入物我两忘之境,莫名其妙被拉出来出诊。踏入门内,只见小崽子奄奄一息倒在床上,偏生死活不肯伸出手来。
她多年行医,直觉其中有诈。但医者仁心,仍伸臂探入被筒,试图摸他手腕脉息。刚一伸手,就被一只冰凉的爪子暗中扣住了脉门。
韦训捂在被中,眼珠子狡黠一转,眨了眨眼:“求师伯可怜。”
周青阳神色一僵,随即勾起冷笑,低声问:“你想要什么医嘱?”
宝珠在门外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等到大夫诊治完毕出来,迎上去问道:“怎么更严重了?”
周青阳心底暗骂韦训鬼胎难产,面上不动声色,随口胡诌:“他一身毛病,三病四痛,五劳七伤,如今衰退既至,众病蜂起。再这般纵情恣欲,无异于雪上加霜,乃取死之道。你怜惜些,别再折腾病猫子了。”
宝珠闻言一愣,隐约领会了她的意思,不禁有些愧疚。
“那医嘱呢?”
周青阳敷衍了事地回答:“多喝点热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