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渡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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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但那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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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有十九岁呀，他诞生于人类之后，还被人类养大，所有的规则与道理都是人类教给他的，而他还没有那么漫长的时光来适应自己是一位神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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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他根本不可能长大，就像是离岸的鱼活不了，降临人间的神也终究会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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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死了，被他爱着的人类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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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罚了，次神创造的雷劫落在我的身上，我有能力抵挡，却还是让它们落在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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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声音告诉我错了，皇脉是本应存在的事物，它保持了此界的平衡，控制了人类的混乱，我试图斩断皇脉是要破坏既定的规则，是要给人间带来更大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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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要把我塑造成他们想象的神明，那我就变成那样吧。”神王微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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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十九岁我的早就死了，直到许久之后，我看到他的意识出现在我的灵魂里，像是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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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心里还住着一位善良的小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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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把他驱逐出去了，赶到了冥界，让那个十九岁的凤洵囚在这处亡者的精神世界里，他不知如何杀死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共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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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翾从支离破碎的线索中找到了真相，他就是凤洵，但又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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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陪伴着她的，是早已经死了的十九岁的他，属于这个小神仙的时间被永远定格，他终其一生也只能徘徊在亡者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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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个傻子捧着凤凰羽来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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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我杀死皇帝的惩罚，他们拔下了我身上的一枚羽毛，这象征着我的承诺，我要为皇族无条件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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