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渡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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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皇族将之奉若至宝，一直不舍得使用这枚凤凰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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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对皇族的突然发难也让皇族意识到一件事，他们不应该将所有的力量来源都寄托在我的身上，所以从那之后他们开始偷偷想更广阔的宇宙祈祷，打算供奉一位新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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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王笑：“多么愚蠢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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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外混沌盯上了他们，他们持续不断地派出任务者来蚕食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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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谢翾挑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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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不知道？”神王慢条斯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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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懒得马上除去那些烦人的虫豸，又或者说，他更喜欢看到皇族自食恶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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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当年的事，皇族内部不再信仰凤凰，给了界外混沌可乘之机，而那枚天地间最珍贵的凤凰羽也逐渐辗转流落，最后成为哄骗傻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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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傻子才信凤凰，所以楚景寻才会捧着它找到凤洵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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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王微笑道：“当年的我杀了皇族，最后也是皇族中人让十九岁的我走上了赴死之途，这是否也算——命运的轮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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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翾闭上眼去，她知道自己的每一步都没有做错，凤洵也没有做错，无知的傻子更没有错，但凤洵还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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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杀死了凤洵来到人间栖身的楚景寻肉身，所以，早就死了、无法再独立存在于人间的他就此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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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话本的说法就是，神王大人历劫之后终于除去了自己的心魔，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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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吗？谢翾抬手抚上神王那张熟悉的脸，眯起的眼睛却泛起了水光，她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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