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透,看来走了有一会儿了。
“她什么时候走的?”她问。
“挺早的,大概......”前台回想了一下,“六七点的样子。”
走的时候略微忸怩。分明已经出了门,没多久又折回来,看似冷漠实则又放心不下地帮柳回笙点了一份午餐。
柳回笙不知道这一幕,只是唇角扬起,弧度却陷入嘲讽,不是笑别人,是笑自己。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是略逊一筹的那一个。
挂断电话,从床上坐起来,在柜子上层翻出一张干净的浴巾,草草裹了一圈,拉开浴室的毛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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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末,下午13点。
蓊城公安局河海区分局,3号审讯室。
钢铁式的墙壁将空间封闭成一个方形铁壳,气息阴冷,光线明亮,头顶的灯光在平滑的铁墙几经反射,照清室内每一寸角落。
正中央,一犯人坐在单人桌后,腕部的手铐反射着刀口的光辉。
那是一个青年男性,栗子头,没胡子,穿一件白色polo衫,黑色牛仔裤管下的运动鞋脏到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鞋口裹一层干涸的泥浆。
他对面,长桌后方坐着4个人——今天来面试的柳回笙、冯晓静。以及,河海区公安局的副局长和教导员。
冯晓静穿着板正的黑色西装,埋头阅读着手上的6份案件资料。紧张、生涩、满头大汗,像极了考场里的高三学子。
一旁,同样来面试的柳回笙却全程靠着椅子,腰杆倒算笔挺,只是,眼睛一刻也没看资料,而是直勾勾盯着几米外的犯人,从头到脚,逐一审视,仿佛有几根头发都要数清楚。
“他犯的应该是这起案子。”
15分钟的时间一到,冯晓静拿起了6份案件资料的其中1份,双耳因高度紧张充血,说话还带着一丝紧张的颤抖。
“金店持械抢劫,1死2重伤。”
这是她和柳回笙的考验——观察嫌疑人,在6份资料里判断嫌疑人属于哪一起案子。
期间,只能提3个问题。
一个合格的侧写师,能够从案子的卷宗内容描绘出犯罪嫌疑人的画像。更能在犯人近在咫尺时,把他跟卷宗的编号对上。
柳回笙没有说话,没说赞同,也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