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一息的铁皮桶。
然后听到一声很明显的轻笑。
她看过去,女人隐在铁皮棚的阴影下,面容重新变得模糊。
女人抬起手。
紧接着,一个东西抛了过来——
祈随安接过,棚内光线很暗,只看得出是方方正正的蓝色纸盒,纸张很厚,一盒火柴。
不过……
“空的?”
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在她望过去之后,女人还往她这边吐了口灰白的烟。
祈随安这才注意到,女人还在接电话,可能能抽出空给她扔个空盒子已经算是有耐心。她摸了摸手中的空盒子,笑了笑,没有再开腔。
兴许是雨下得大了,刚刚她站在棚外,还能听得到电话对面的声音。此刻她站在棚里,两米不到的距离,却没有声音再飘出来。
就在她以为她和女人的对话到此结束时,瓢泼的雨声里,她隐约听到鞋跟接触地面的声音,她抬眼——
是女人朝她走了过来。
她彻底看清女人的模样,勒港地处热带,多雨闷热,长久居住的人们,基本喜欢穿敞开的衬衫短裤。
而这个女人。
却在这样一个暴雨即将降临的夜里,穿一条很繁重的礼服裙,黑色,快要拖地,却又被夜风野性地摆弄着,裙袂飘起来,不免让人想起丛林里的黑色蝴蝶。
然后黑色蝴蝶停栖到她面前。
停下来。
祈随安有些意外,不明白女人怎么突然又走了过来?她抬了抬手中的烟,想了想,伸出另一只手去,想把刚刚接到的空火柴盒还给女人。
“我差点扔了。”她说。
女人还在接电话,那边隐约有声音传过来。但这么近的距离,祈随安竟然没听清一个字。而女人半张脸隐在黑暗里,和她的眼睛隔了层烟雾。
女人盯住她,忽然笑了一下,没接火柴盒,却突然捏住她的手腕,举起来——
微微低头,用自己红唇咬住的烟,碰到她手中那支烟的烟尾。
原来她给她点烟。
香烟的香味弥漫,从烟尾开始缓慢上升,皮革质感的手套也贴住祈随安的腕骨,大概是沾了些雨水,有些凉,又有些湿。她这才发现,在这么湿热的天,女人双手上还裹着一双黑色皮革手套。
是为了点火吗?还是因为那幅画?
就在这时,一阵风刮过来。
女人被打湿的卷发飘下来,险些飘到微弱火光里。祈随安下意识快速伸手,用手指捋住那捋发。
几乎是同时。
腕骨被握得更紧。女人抬眼看她——
那是一双标准的美型眼,单眼皮,眼尾上挑,看人的时候能让人心脏下意识地收紧。
一种锐利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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