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妩媚。
“你的头发。”
祈随安牵住那捋湿发,维持着微笑,“我可不想给我借火的人头发被烟点了。”
话落,烟点燃了。
女人松开她的腕骨,又笑一声,瞥一眼外面的铁皮桶,意思不言而喻——刚刚这么大的火也没见你在意?
接着懒懒抬了一下眼皮,将红唇咬住的细烟拿在手中,吐出了一口烟。
铁皮棚内光线昏暗,只剩下两支烟烟尾那点火光,正在燃烧。潮湿烟雾缓缓飘起来。纠缠,萦绕,像青白飘渺的丝线,捆住两双困在暴雨夜的眼。
祈随安也在同一时间松开那捋湿滑的发,捻一捻指腹的湿痕,笑着说,“谢谢。”
大概是因为被雨水打湿的关系,点烟的过程过于长了。
烟尾相触的期间,那捋湿发始终绕在祈随安手指上。
像一尾纠缠不休的鱼。
没有人再说话。
祈随安吸了一口烟,烟味沁入肺部,大概是这支烟携带着这场雨的气息,以至于她有些恍惚,转了转手中的空火柴盒。
又看了一眼女人。
似乎没有要要回去的意思。
她没太在意,决定暂时收起来,准备等会路过垃圾桶再扔掉。
热带城市的暴雨来得快,来得及,但也走得快,走得急。不过半支烟的时间,雨声似乎变小了,那间刚刚开始营业的老年舞厅,又有音响声音隐隐飘了出来。
“这首歌叫什么?”
两支烟的烟雾弥漫间,香味飘到鼻尖,女人再次出声。
电话终于挂了?
祈随安眯眼,仔细辨别缱绻女声和旋律,摇头,“没有听过。”
铁皮棚里又恢复沉默。
雨变小了,烟差不多抽完了。她该走了。祈随安想,但临走之前,她的视线又飘到外面那个被淋湿的铁皮桶里,那里面躺着一幅画残存的尸体。
那幅画。
《爱神与疯子》。
“我能也问你一个问题吗?”
祈随安用“也”。
女人抬头,指间一点火光在跳跃。她在看她,她知道她在看她。
祈随安吐出一口烟,视线在烧毁的画上流连,突然冒出一句,“这幅画里,哪个是爱神,哪个是疯子?”
“你知道这幅画?”
“今天早上刚刚听过。”再次提到这幅价值十九万却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