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童羡初再?度开口,语气还是带着惯有的直白,于是在这一刻便显得有些倔强,但?又带着些十分?可爱的鼻音,
“让你不要说这些肉麻的话。但?你还是说了。”
祈随安笑了起来,笑得眼泪摇摇晃晃的。
“现在又轮到我。”童羡初呢喃着说,“其实?我没什么好?说的,也没有准备,因为我不喜欢所有的仪式背书,我觉得那些肉麻的话都是扯淡。”
就像黎生生说的——走到和祈随安结婚这一步,她一定吃了很多苦。
是吗?吃了很多苦。童羡初不知道。
“所以现在轮到我,我只能说,”童羡初抬眼,紧紧地注视着祈随安,
“一年前,在你离开我,我们分?开的那一年,我突然爱上去路边听人唱歌,我知道这是很差劲的爱好?,会显得我很没有事情?做。但?到现在,我要把?这件事说出来,是因为你现在听到的这首歌……”
说着,童羡初指了指耳朵,这个示意的动作被她做起来有些笨拙,
“我第一遍听的时候就想,如果我和你结婚的时候,也放这首歌就好?了。”
说完,她注视着祈随安在风里望向她的双眼,“这已经?就是我想说的全部了。”
她没有再?开口,只是和祈随安对视着,执拗地对视着。
仿佛她们现在踩在脚底下的,不是停在原地的春天号,而是在大海中航行?的,所向披靡的,径直开向春天的……春天号。
风吹开她们的头纱,裙摆,她们承载多年的负累,将她们原本各自分?散的气息融在一起,她们在即将到来的春天里互相望着彼此的眼睛。
谁也不动摇。
那首曲子终于快唱到结尾——
”i prose i&a;#039;yours.”
/我承认,我属于你/
”always and forever.”
/直到永远/
”through the good and the bad.”
/或喜或悲/
”for worse or for better.”
/或好?或坏/
事到如今,如果仍然有人要童羡初来回答那个俗套的问题——爱是什么?
她会说,爱是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