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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是为着对皇贵妃的宠爱,只怕没人信的。如今皇贵妃虽然位高权重,却再不是专宠了,下头的几位妃嫔,年轻貌美又识进退,恰如十年前英王府的杨侧妃,就是皇贵妃自个儿也觉得比不上人家了,哪里还敢奢望皇帝专宠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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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却没解释这缘故,只对着范离用力瞪一眼:“如今你可高兴了?死乞白赖求了朕这么久,今日看在皇贵妃的面子上,便准了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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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臣多谢皇上大恩,多谢皇贵妃大恩,臣这就回家收拾行李准备去边境。”范离笑得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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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芬心里还是纳闷,然而却知道许多事不是她该操心的,于是也跟着谢恩,慢慢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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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只剩了皇帝与皇贵妃两个,皇帝背着手站在窗前,皇贵妃还是愣愣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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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皇帝忍不住先长叹一口气,回身轻轻搀一把皇贵妃:“有身子的人了,也不知保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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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许久不曾得过皇帝这样温情地说话了,眼睛一眨,竟有些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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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深宫,最不需要的就是真情,皇贵妃又把眼泪忍了回去,淡淡笑一笑:“皇上面前,臣妾怎可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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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着皇贵妃的面容,好半晌才开口:“你为什么要替你五表妹求情?难道不怕我罚你吗?你这样做,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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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才动一动嘴唇,皇帝又添一句,“我不想听场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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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也罕见地直直看向了皇帝的眼睛:“因为我想成全芬丫头和凤举两个,为了这一对小儿女,臣妾受什么样的罚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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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皇帝面上似有讥诮之色,皇贵妃又慢慢地道:“方才皇上语气不善,芬丫头想也不想就替我认罚,真心换真心,我们姐妹两个都是一样的。皇上说,我为她开口,值还是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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