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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没想到也有被人反问的一天,竟有一瞬间的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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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片刻,他又追问:“为什么你要帮他们?他们出京,对你可没有任何好处。你可从来不是个随意施舍好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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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竟然轻轻一笑:“不错,皇上眼里,我就是个工于心计、善谋人心的女人,从我想当皇后开始,皇上眼里我什么都是错的,管理宫务是错的,怀了身孕也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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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妇两个,多年来尊卑分明,皇贵妃何曾这样言辞锋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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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不知是被皇贵妃的态度所打动,还是被她说的话吸引,竟没出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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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我有孕的消息传出,皇上也以为我是有心算计!不然也不会有这个千秋节了!”皇贵妃说着,声音不自觉地带了些颤抖,眼圈儿也红了,“就是因为我身居高位却什么都没有,我才想去成全芬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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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谁说你什么都没有!朕不是在你身边?还有顼儿和无忧,他们难道不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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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是后宫所有女子的皇上,顼儿更是朝廷的储君,你们父子二人,又哪里是我的呢?无忧自然是我的女儿,可她还小,又懂什么事?”皇贵妃说着,视线穿过窗户,看向了天空,“臣妾看着五表妹和凤举,就好像看着十年前的英王和杨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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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十年前的英王和杨侧妃,那时候的他们,多么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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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英王不过是先帝膝下一名恩宠平平的皇子,踏实办差,心无旁骛,杨侧妃呢,虽然屈居于正妃之下,可是她却拥有丈夫全部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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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那时候,他们两个,也是真心换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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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什么时候起,夫妇两个也多了谋划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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