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兄今日脱马甲了吗 第22节

沐景序盯着指尖，心里一瞬间空得不像话，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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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知道他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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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没有任何理由，跟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年的同窗说出这般匪夷所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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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由双手捧上这么丰厚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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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由点出那样多似是而非的破绽，令他怀疑阿雪是不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又需要哪些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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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如果从这一层来考虑，时间往回溯，柯鸿雪突然让他看的那篇策论也足够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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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若真的是个浪荡不着调的风流公子，沐景序甚至还能自嘲地想他是不是看上了自己如今这幅皮相，所以才说这些出格的话，像极了风月场所里一掷千金讨人欢心的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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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柯寒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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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风流却不轻浮，浪荡也足够清醒，这世上没有任何一副皮相足够让他双手捧上柯家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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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他这般毫无保留地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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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盛扶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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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序站在屋子里，视线望着盆里烧得通红的炭，开始回忆这些日子的相处中，那些他明明察觉到可疑、却又逃避一般忽略掉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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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的相遇绝对是正常的，柯鸿雪的反应符合每一个正常人遇见不太友好的陌生人时，依循本能做出的回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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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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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序想了想，脑海中浮现的画面是那天夕阳，柯家门前的两只大石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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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马车进入虞京松林街时尚且不敢细想那些过往，如今冬雪簌簌飘落，他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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