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兄今日脱马甲了吗 第22节

不去回忆那天下午一点一滴的相处，从另一个视角去看待柯鸿雪那时说出口的那些让他愉悦又紧张、以至于忘了怀疑与戒备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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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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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寒英早就知道了，且无数次露出过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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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沐景序下意识麻痹自己，假装看不见这所有的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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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柯鸿雪将那枚印章摊开放在他面前时，沐景序却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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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掌院说，要利用柯鸿雪，却又实在没做过一件借他身份或地位获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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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自己，不能拉阿雪下这趟浑水，却又假装一无所知地沉溺于柯鸿雪后来的温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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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柯鸿雪近乎坦诚地与他开口，将筹码摆在明面，甘愿被他利用，陪他一起在泥潭里挣扎，沐景序却又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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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盆里的温度平日里烘起来很是舒服，这时候却迟迟捂不热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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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序低头，觉得这世上大抵没有比他更加口是心非、胆怯懦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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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盛扶泽从来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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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年少时相识，以至于如今仍愿意不管不顾为他奉献一切的三殿下，从来不是这般踟蹰犹豫、举棋不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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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如今的沐景序，又怎么敢接受柯寒英送来的一颗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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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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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雪一直在下，沐景序立在屋内，直到肺腑中涌上来一阵难言的痛痒，他弯下腰，撑着书桌无声喘了很久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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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到院外人群往来的声音全部消失，西厢房的门扉开启又闭合，冬雪落上树枝，又被觅食的鸟儿轻轻一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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