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自安站在通道那头,垂眉看着地上的血梅,看着手中的长刀,试袍凌乱残破甚过小黄伞,道道伤口血肉翻飞的有些模糊,看起来颇是心酸。
廖平站在通道这头,双手负后好整以暇,他下颌微微抬起,刻意轻视着徐自安,目光充满可怜,云霄苍鹰讥笑泥塘蛤蟆的可怜。
这种可怜,也可以称之为可笑。
我就在这里,任你来砍,你连刀都提不起,实在可笑。
满腹浩然气,一腔热血,路都不知如何走,实在可怜。
真的可怜?
也不知谁可笑。
徐自安不想成为被可笑的那位可怜人,于是他很先笑了起来,笑的很认真,认真到有些严肃,血过眉梢划过脸庞猩了嘴唇,白齿红唇,眸间更显清澈,他决定跨出第一步,不管是生是死,不能堕了刀的狂意。
虽然他手里这把刀不是轻过诸侯的封刀。
但他却是沈离留在世间的唯一传承。
刀是用来砍的,他砍出来了。
……………
一个石头从天外飞来会在大地上砸出一个巨大的坑,坑可以不埋,反正夏雨过后就会成为一片池塘。
池塘里有荷莲,有水藻,有蛤蟆。
世间所有苍鹰可以不在乎云霄里的隐雷,可以不在乎云层的翻涌,但必须得重视一只蛤蟆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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