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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蛤蟆每天都会在池塘里打盹,饿了就吞一柄剑,醒了就抬头看看天,无聊了就拂动满山针松。
这里是万岭,每一颗松叶都是一柄剑,数以万千道剑来回碰撞,发出的声音很是清脆。
就像无数盏风铃在响。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它都会扬起粗短的脖子看看云霄里不时穿过的苍鹰,如剑珠一般滚圆的眸里显过一种名叫可怜可笑的情绪,飞那么高干嘛,还不是不敢跨过黑夜?几朵云而已,打碎了连些丝絮都不会留。
这是它心情好时才会有的想法,心情若不好,也不会有苍鹰敢映入它的眼际,即便飞的再高,藏的再深。
苍鹰不敢俯视它,因为不敢。
它经常仰视苍鹰,因为无趣。
它确实只是一只蛤蟆,很早的时候曾被人叫过赖蛤蟆,赖是赖账的赖,因为它欠过那人的账,而这账还起来实在太费力太麻烦,它太懒,懒的离开这片泥潭,于是只好任由那人叫它赖蛤蟆。
好在那人从深渊里出来后消失了好多年,它也难得清静了好多年,不过有时候也会怀念,毕竟那刀不错。
前些时候那人出现过一次,它也还了一些账,虽然是借别人之手还的,不是它自己亲自还的,不过能还一些也算一些,赖蛤蟆这名字确实不好听。
忘了,那人可能死了,这世上也没人敢叫自己赖蛤蟆了,这事儿弄得就有点无趣。
想着如此,它翻了个身,阳光照在它墨绿色的表皮上,映出的幽幽光芒像一把把无需开锋就以足够切开万物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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