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臣听闻那小质子的母族乃是邯郸富商,商人位卑势小、目光短浅,宛如一只不起眼的蚂蚁,对我们造成不了什么威胁,姑且就将那小质子母子俩挪到先前嬴异人居住的质子府内待着吧,派士兵们看守即可。”
“行,也罢,也罢,那就按照季父说的来办吧。”
赵□□抬手揉了揉额头:
“时候不早了,寡人也倦了,尔等也打道回府吧。”
说完这话,他就转身离去了。
赵豹、赵胜、楼昌俯身行礼后,也离去了,独留下蔺相如仍旧站在坐席旁,目光复杂的望着赵王离去的背影。
李牧是赵国伯仁人,他的父亲、祖父都在北边的代郡、雁门长年驻守抵御胡人。
他现如今在邯郸担任赵王宫精锐也是留在赵王身边刷刷脸,尔后就赴任北上,从父祖手中接过接力棒,长年驻守北境,守好赵国的北大门。
待在邯郸这几年,李牧也没少去拜访廉颇、蔺相如,甚至马服君在世时,他也曾多次前去讨教兵法谋略。
看着蔺相如脸上掩饰不住的悲伤与眼底挥之不去的担忧,李牧几步走过去搀扶着蔺相如,两人相携着走到殿外。
蔺相如仰头看着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一颗心也像是浸透在冰水中般。
“蔺公?”
李牧学着蔺相如的样子抬头看雪,不解其意。
“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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