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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今年冬天,邯郸的雪下得如此之大,想来北境和草原上下的雪会更大。”
“是的,父亲前几日来信说北境的雪下得都有一膝之深了。”李牧叹气道。
“唉,雪大了,胡人的牛羊就要冻死了,等开春了你就去北境吧。”
“是,蔺公!”
李牧伸手接过车递来的斗篷,双手一抖就将其披在了蔺相如的身上。
蔺相如看着面前笑着为他披斗篷的李牧,仿佛透过李牧看到了另一个同样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若他所料不错的话,那个年轻人很有可能不会有机会再回到邯郸了。
这一刻,他深深感悟到了多年前屈原“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抱石投身于汨罗的苦闷与绝望,明明望见结局却无力更改,寻不到出路。
蔺相如的心里像是揣着一颗冷硬的石头般,沉甸甸的,眼神也从集中变得茫然了起来,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最后半句声音低小若蚊蝇振翅:“咳咳咳,牧,等离开邯郸后,你要将颇和奢教导你的东西牢牢记在心里,融会贯通,咳咳咳,赵国怕是以后就只能靠你了……”
“蔺公,您最后一句话说的什么啊?”
雪大,风大,蔺相如末尾半句连说带咳的话一出口就隐没在了风雪里,李牧未曾听清楚。
车跟在二人身后,亦步亦趋。
蔺相如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未曾再重复……
同一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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