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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突然仰头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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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笑得如此开怀,如此明亮,他一点也没有因为苏冉的否认而感到不悦,仿佛这样的反驳才是他真正想要听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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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起她脸侧一缕半干的发丝,任由它们从指间滑落,然后深入向上摸上了她的耳朵:“我亲爱的苏,如果想要利用我找到道林的画像,你这样‘口是心非’可是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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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莫里亚蒂口中透露的信息,还是他的动作都让苏冉瞬间浑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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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惊讶?”感受到她身体传来的轻颤,温文尔雅的男人故意用指腹划过她的耳背,引起一阵让她难以自制的颤抖,“我很了解你,你不可能把那幅画像交给别人。而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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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逗她,捏住她的耳垂,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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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态没有完全被掌控之前,福尔摩斯先生是不会放任你离开去美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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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美国?”苏冉困惑地皱了下眉,随即便明白了什么,指尖又传来一阵针扎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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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口气,伸手想要拉开莫里亚蒂作乱的手,他却灵活地翻手将她的手掌扣在自己指间,拉到自己的唇边仿佛安抚般地亲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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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转交和离开都是谎言,福尔摩斯的目的便显而易见——在将你和所有人隔开的同时,保证不能让你接触到那幅画像。你说这是为什么呢,苏?”莫里亚蒂毫不掩饰笑容中居高临下的快意,从容不迫地将她一点点逼近退无可退的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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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冉抿住嘴唇,努力不流露出任何情绪,深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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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意识到先前的风轻云淡不过是因为自己正坐在风暴眼的中央,虽然还感受不到任何狂风暴雨的袭击,周围的世界早已咆哮着陷入全然的混乱和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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