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为什么？难道你有私心，不愿倾力教我？”柳春亭故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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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不回答，她这么想才好，这个理由其实更合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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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见他眼神躲闪，宁愿让她胡乱揣测他的的为人，也不肯说句实话，吐一分真心，她心头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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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讽刺道：“你当我真的那么想学你的功夫？一把破剑不值得我为它受委屈，你这么藏头露尾，遮遮掩掩，像是我多么见不得人似的，你不承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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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直觉她声音似咒语，一句一句把难逃的厄运加诸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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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任性了！”他佯怒地指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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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收我为徒我就走。”柳春亭冷言冷语，一步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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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此时毫无对策，他能怎么办呢？当初拦下柳自平的剑，解开了她的绳子时，他就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了，他瞒不了自己，他早在朝夕相处中渐渐失去了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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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就收她为徒罢了，也是断了他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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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收你。”他咬紧牙，生出一种壮士断腕的斗志，只觉得此生最难过的一关就在此了。他不能给时间让自己犹豫，急切道：“明日就在药仙谷里让公生奇做个见证，你来敬我茶，磕头拜师，规矩做全，日后……我也会像教导春桥一样教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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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应了一声好，对他一笑就朝外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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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脚步又快又急，面上有决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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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不愿意再多想，却又在她经过身边时忍不住问：“你真想叫我师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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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停下来，转头看他：“过去想，现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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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双目定定望住她，只觉得自己能一直看下去，看到这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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