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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在偏厅坐了许久都没等到李重山,就跑到院子里四处闲逛起来,她在假山里钻来钻去,随手折花拔草,一会儿就弄得满手泥,身上衣服也都蹭得到处是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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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找来时见她蹲在池边,揪着花瓣一片片往水里,嘴里还念念有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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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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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李重山站在后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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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吓了一跳,回过头看见他,忙把一手花都扔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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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走过去,将她拉起来,他笑道:“才一会儿不见你怎么就变成了个泥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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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不满道:“谁说是一会儿,明明是好长一会儿,你是不是和你爹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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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道:“没有,父亲并不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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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问:“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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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点头:“真的,他还夸你稳重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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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却是骗她,李伯阳只委婉地说了一句,她不似一般十六岁的少女那般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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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却信以为真,他说什么她都信,她道:“我觉得你爹人也很不错,比你师父好得多,当然比我爹更是强出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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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头看他,说道:“你一点也不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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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并不介意她这么说,他道:“其实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我自小就跟着师父长大,父亲那时候公务繁忙,我几年才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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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道:“看也看得出你和他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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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沉吟道:“···我常觉得自己不孝,在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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