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中，师父倒更像是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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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孝？本来就是生恩不如养恩。”柳春亭道，“不过我和我爹也不亲，看来我们又多了一个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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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问道：“为什么不亲？他对你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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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摇摇头，笑道：“无他，只是天下配做别人爹的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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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自自然然，李重山却听得难安，不觉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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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不悦，她握着他的手摇了摇，撒娇道：“你干嘛生气？你又不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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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对她一笑，心头乌云却还未散去，他犹豫片刻还是道：“无论如何他始终生你养你一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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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柳春亭哪一日一气之下真去杀了柳自平，那到时他就不得不···他猛地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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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叫他唤回神，她边笑边道：“你怕我杀了柳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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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丧气之极，深知自己坠入了泥潭之中，他现在这幅模样还有什么资格劝她向善，他已经善恶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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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真杀了他你会怎么办？你要杀了我吗？”柳春亭问他，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仿佛只要她想她就敢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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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立即道：“你答应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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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该相信我。”柳春亭眼神发寒，“我对你是毫无条件的偏袒，全心全意的信任，你对我也当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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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自然也是如此。”他对她的偏袒放纵的确已经到了令自己难安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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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举起手道：“我发誓，从今日起我绝不会再杀人，绝不骗你，若是违背誓言，就让我们俩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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