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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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人却没有躲，他道：“殷无灾的命你不想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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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的手已经摸到了面具，凉意由指尖传遍她全身，她差点没有听清鬼面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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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灾？”她嘴里说着话，两眼却紧紧盯着面具上的两个黑窟窿，底下千真万确是有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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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再动，殷无灾必死无疑。”鬼面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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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没有反应，她的手还没有从面具上放开，她的眼里清楚地倒映出那张面具，她的脑子里却没法想象出面具底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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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人镇定自若，似是料定了她不会掀开面具，他在面具底下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抬脚往后退去，面具即将从她手里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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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的手指动了动，她咬紧牙，忽然朝前追了一步，她来不及多想，抓住面具，用力往外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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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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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没人低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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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死死看着面前出现的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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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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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真变了。”鬼面人叹道，他扬扬得意，没有了面具的遮挡，柳春亭看清了他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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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好的左脸上流露出的嘲讽清清楚楚，上头还有依稀还有过去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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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右脸却是面目全非，先是右眼上的一道长疤从他的眉毛上一直拉到眼下，他的上下眼皮长到了一起，眼窝中间凹了进去，显然眼珠子已经不在了，脸上其余地方就像是一块被鞭子抽过的树皮，疤痕交纵，皮肉粘连在一起，除了狰狞再也看不出别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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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怔怔看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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