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张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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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从没有发过这样的噩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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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是你吗？”她像怕惊动什么一般，声音异常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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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认不出来了。”鬼面人却毫不顾忌，他的笑声在屋子里炸开，他竭力扯起左边嘴角，早已麻木的脸上惊起一阵撕裂般的痛，但这痛对他而言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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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突然想起当年她被绑到柳家后山，昏沉了一夜，本以为死定了，没想到一睁开眼却看见李重山出现在眼前，手里紧握着剑，低头看着她，脸上的犹疑和坚决都叫她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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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张脸却是叫她不敢看，又不能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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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回家后听说李家起了一场大火，所有人都说你被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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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道：“是起了一场大火，你看我这脸，就是拜那场火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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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她，比戴着面具时更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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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却是神魂不守，她眼神闪躲道：“怎么会起火···”她想到了自己刺他的那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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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道：“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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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柳春亭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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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我知错犯错，心存侥幸，老天爷为了让我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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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报应···”柳春亭隐隐猜到了他要说的话，她面上冷笑，眼中却发苦，忙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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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只后悔一件事。”李重山道，“就是当年救了你，若是再来一次，我会亲手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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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抬起头看着他，眼底一片悲凉，当年得知李重山“死讯”时，她连哭都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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