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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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联的事我不可能收手。”霍砚舟言简意赅，表明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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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廷年却迟迟接不上话，他陷落进茫然的情绪里，忽然不知道自己活了这一把年纪，到底在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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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子为兄，为夫为父，他好像都是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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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霍廷年终于抬起头，他温和的双眼像是一瞬间苍老了许多，“砚舟，是二哥……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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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舟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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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道歉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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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但早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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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会对霍廷年提起这件事，也并非是想要他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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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联和冯家的事，我不会再来烦你。但有件事……”霍廷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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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舟依然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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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霍廷年自己开口，哪怕只有一次，他是为他自己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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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廷年像是终于懂了霍砚舟的意思，笑着轻叹一声，“二哥没有什么想为自己求的，但有件事，是我的心病，可能到死也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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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舟。明朗从前做了许多错事，我代他向你道歉。但我知道这孩子心性不坏，以后……”霍廷年微顿，“我不敢奢望你能多重用他，或者他自己有能力成为你的左膀右臂，只希望将来他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能从旁指点一二，不要让他错得太多，走偏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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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廷年看向霍砚舟，似是在等他的一句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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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霍砚舟颔首，“只要他肯学，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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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心中最牵挂的一件事落下，霍廷年点点头，眼中是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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