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梦境中女孩子的声音旖旎动人, 虽然看不清样子，但他却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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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舟抬手盖上眼皮, 这样的梦境不能深究, 背后的心思低劣到让他唾弃自己, 可偏偏又令他上瘾，仿佛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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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后半晚, 他独自一人坐在梨洲汀的书房, 落地窗外的梨花延绵成雪，在这春夜里开得正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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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久都没画过画了, 起初提笔还有些生涩，但刻在骨子里的记忆是不会被遗忘的，待一幅画画完，东方既白，他的视线落在了画卷正中央的少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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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梨洲汀哪有什么少女，这一切不过是他的臆想，甚至在起初构思这幅画的时候，也并没有画中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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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下意识地落笔，是他内心最真实最渴望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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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在这里，想她回头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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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亵渎吗？霍砚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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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幅画被霍砚舟收起，这些年再也没有打开，它似乎装了他最卑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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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晚，他打电话给顾南湘，顾南湘似是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哪一句话说错了，直到她提到“风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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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舟恍然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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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今晚的反常，应该是和他有关，她是察觉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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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似乎又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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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取出了这幅画，时隔三年再一次展开，喉间的干燥难以抑制，他下楼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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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偏偏就是这么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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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她看到他低劣的一面吧，就算被唾弃，他也不会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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