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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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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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哑的两个字，霍砚舟的声音像是过了一道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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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纤长的眼睫如蝶翅微颤，初醒时的湿意挂得根根分明。她的思绪依然不甚清明，似是仍旧陷落在这巨大的震惊与全然空白的讶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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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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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口，轻软的一句话，显然无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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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舟闭眼，绷起的喉结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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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过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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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每一天，他都在克制，反反复复地提醒自己。可每一个午夜梦回，这份感情便如春风野草，几乎要将他一并焚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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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爱和欲在克制与占有之间反复拉扯，虚浮冥色，苍云息影，诗冷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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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只有这一刻，在这昏灯之下，温软落满怀的时候，才终于让霍砚舟找到一点踏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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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笙笙，没有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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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显然还陷在其中没能回神，这样的冲击对她而言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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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丛风铃草。\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