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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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似有所感，她记得那晚，她最后还是收到了一束风铃草，新鲜的风铃草，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送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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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就是你想得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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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不想就这样错过你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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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下了一个小女孩所有的花，拜托她送给你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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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清软的眼底一霎涌上水光，那束深夜的风铃草，那个时候的霍砚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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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想象在过去的许多个瞬间里，是不是都有这样的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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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舟注视着她，而她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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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依说，你有个惦念了很多年的白月光。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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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不问那个白月光的名字，她拼命想要压制住涌上来的眼泪，连声音都失了温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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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舟却没觉得她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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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边敛着笑，有些自嘲，他在阮梨直白的注视里坦然开口：“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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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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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八岁到二十四岁，贯穿了她成年之后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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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脑中涌起无数的念头，交缠在一起，不得要领。几乎下意识地，她抬手扯住霍砚舟的衣领将人拉低，在霍砚舟低颈的一瞬踮脚覆上他薄软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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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通，想不明白，想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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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乱的思绪里只有一个念头是清晰的，她想要亲吻，她想要眼前这个男人放肆地对她做尽所有亲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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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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