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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安夏悠悠的,“我儿子挡了岑济的道。夫君,你说有没有可能,上一世也并非岑澈给你下毒?”
岑鸢全身有些僵硬,“可最后得益者是岑澈。上辈子岑济去封地做了永齐王,并未染指皇位。”
时安夏显然仔细推敲过,拿出一张新的图纸,指着图列给他看,“若北翼与岑济同时向你下毒,而岑济用的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呢?”
那时,恒帝已强势回归。他重掌大权,手腕铁血,朝堂上下对他唯命是从。
“岑济继位无望,唯有……”时安夏清凌凌的眸光对上岑鸢的视线。
“唯有我暴毙而亡。”岑鸢声音沉冷,“他这个第一顺位继承人,方能名正言顺登上龙椅。”
说到底,墉帝是英太子的儿子,其子依然姓岑,依然是皇室血脉。
只要这江山姓岑,岑济就是正统皇室传承。
可恒帝没有暴毙……夫妻俩一点点讨论所有的可能性。
烛火在时安夏眸中跳动,“还有一种可能......”她话锋一转,没有直说,却拐了个弯问,“你与岑澈,可算亲厚?”
岑鸢神色微滞,“若论亲疏,我与秦勉更为亲近。秦勉——不,该称他岑勉,他才是我的伴读。”喉结滚动间,声音更沉了几分,"他替我死了。”
时安夏道,“最亲近的兄弟被恒帝选作伴读,独独落了他。你猜,他恨的是岑勉的好运,还是恨恒帝有眼无珠?”她顿了一下,“又或者他恨的是夺走兄弟的仇人?”
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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