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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婵不想他看见,于是从紫藤花架下逃走,眼角水光闪烁着温暖的阳光与浅浅紫色。
八岁之前,史婵的父亲一直戍守西北边陲,史婵和二哥一起在草原与大河中长大,也觉得眼泪不轻弹。她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孩,父母兄长疼惜她都来不及,她又怎么会有伤心事,所以她基本没哭过。
除了刚进太学那天。
上京的贵女郎君并没有那么好相处,笑话她粗鲁俗气。史婵气不过,和他们大打出手。但是他们人多势众,她一点好处没讨到,被扯散了头发,揪掉了耳坠,还划破了耳垂,血流不止。
他们也不见得有多好,被她打肿了鼻子,抓破了面皮。
史婵甚是嫌恶地把指甲里的血丝抹到衣服上,一点都不退缩。
他们还要来,突然有人冷笑一声,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你们竟然欺负一个小女孩儿。”
随后一个蓝衣少年从旁边走来,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挡在史婵面前。
为首的张郎顶着一张青肿的脸,不甘心地说:“虞括,你看清楚,到底谁欺负谁。”
被叫做虞括的少年抬扇遮住半张脸,神情莫辨,但站在他斜后方的史婵看得很清楚,他竟然笑了,略有嘲讽的意味,在打架控诉的严肃场面。
“等下祭酒要来了。”他说。
一句话就吓得那群人如鸟兽散,史婵也要走,却被他拉住,问她:“你去哪里?”
“等下祭酒要来了。”史婵重复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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