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能知道自己的谥号,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秦异叫了一声,“父王。”
“呃——”秦弘那口气,最后也没有舒过来,他蜷着的手松了,只留下满是褶皱的锦被。
怀袖端着白玉碗进来,低头怯生生地说:“公……公子,药已经煎好了。”
秦异最后看了一眼那张气急败坏、丑陋到极点的脸,“倒了罢,收拾好这里。”说罢,他面无表情地转头,离开了章台宫。
终南放下手里的东西,跟了出去。
明月朗照,映着白雪,公子站在章台高耸的台阶上,眼中是恢复平静的咸城,远处,是整个咸城最庄严宏伟的叁座宫殿。
公子此时在想什么?
终南上前问:“公子接下来准备干什么?”
秦异瞥了一眼终南,分辨不清悲喜,“沐浴。”
他不能带着一股血腥味回去。
实则他没有沾到一滴血,如同天上的清月。
在月光照不到的房间,端阳抱着膝盖坐在榻上,一手攥着琉璃铃铛。
门窗都是合着的,灯也没点,一片漆黑。端阳连自己也看不清,手里的琉璃铃铛不会反射出绚烂的光彩。
她唯一能感受到的,是指尖反复摩挲的刻痕。
忽然,有推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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