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伴去拜谒退隐的李詹。恰好胡登修书传信,我便启程来此,先料理这头的事。我只布出去第一份,若是有人解得出一,才有可能瞧出二的端倪。”
说罢他盯着云荇,三年过去,随着光阴流逝,她已经长成大姑娘,但令人发怵的还是那与日俱增的棋力。
“你不也不识异邦字吗?那一道题如何能算?这些年你一直在沧州?”刘昭是不知道云荇去向的,他们只能算萍水相逢,他当年留在江南棋会对阵到最后,入玶都也晚,而且投张仆射门下后膳宿都在张府,其实他们下棋的,与连秦的行迹无异,所谓高手过招,都是只跟儿郎打交道。
胡登替她答道∶“枰道棋社。”
刘昭∶“什么?”
胡登又重复了一遍。
刘昭∶……
云荇无视他窝憋的眼神∶“沧州比玶都更深入中原腹地,能解掉第一道,都算你瞎猫碰上死耗子。”
刘昭也知道∶“如果连你都束手无策,看来我不回玶都,就很难懂这些鬼画符字。”
云荇脑海中闪过一张秀丽但怨艾的脸∶“拔树先寻根……也许不一定。”
她声音低,刘昭似没听清,又重问,云荇抬头∶“先且瞧瞧,迟些时候作复。但你最好先拾掇你那边的事,胡登让你去县学,其实掺杂了一些他的私虑,如今那些事已了,以你在沧州的名望,谋份好差当不难,相反,跟沧派那群老头树敌弊大于利。”
刘昭随顺∶“我先捎信,改日再登门晤商。”在玶都惯了锦衣玉食,县学那点俸钱是真的不够塞牙缝,想罢又埋怨起张仆射的寡情薄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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