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三酌量后还是略过了,明明刘昭适才的眼神总飘忽不定……更有甚者由始至终,一直在缄默旁观他是如何极力地假以辞色。
他紧盯着云荇。
她叹惋∶“能终年如一日枯坐枰前的人,果然非同一般,该说你八风不动呢,还是禀性难移呢?”
他冷冽回道∶“是你算错了,我没有当场揭穿你已是尽留颜面,不等于授棋之后还要任人摆布。”
云荇怜悯地看着他∶“你根本不需要如此操持,其实你做什么都是枉费心思,下完这一盘,就不用再回去了。”
她抛给他一个素锦织成,沉甸甸的银袋,连秦认得,这是他原本的盘缠,云荇在拘禁他时,所有的身外之物都被清缴,时隔多日后重新打开,里边的银钱还是原封不动,是真打算放他走。
连秦却兀然生出被戏耍后的懊恼。
只听她又道∶“驿马驰书最快,但只递军需戎事,你托刘昭捎信,等它辗转慢投,你也早抵玶都了,提点师兄一下,其实刘昭不久前才南下至此,一时半会的……可不会回去。”
连秦嗔目,那刘昭受他条书做什么。
每隔须臾,她就向他掷出一段惨厉的实情,连秦恼恨到了最后,陡剩一股无力∶“合着你今日原就打算将我放行?你竟还诓骗我做那些……”
亲手为她栉沐,与她亲狎,交缠……
云荇贴上去,在他耳边道∶“所以你托他,还不如……向我自荐枕席。”
郁结,忧愤,羞恼,心跳迭起,他发狠推开她∶“你眼里只有这些吗?那么你对四海棋会就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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