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佳的棋具,”他言辞间有些轻蔑,“你不是爱博戏么,它抵得上你十次彩头了。”
该说不说,宦海沉浮这么多年,能斗走同僚,侍在君侧,就不可能是省油的灯,她做事不知分寸,连秦是将来的北周颜面,连秦重,云荇轻,南郊不入他们的法眼,可又偏要替她去,还觉得是抬举了她,虽然刻意淆惑因果至斯,不过所有的贻误,都能被一副棋子一笔勾销。
这在世间似乎很常见,比如宗族中,为子嗣留下田产房契等大额家财,也为他们冠以承祀香火的美名,对女儿,则更趋于馈赠珠翠明珰,或许婚嫁时会多予几匹缎布,并非说头面绢帛就价轻,可是几贯浮财,你有的,他们一样能有,甚至还有更多选择和退路,上至王侯,下至皂吏门卒。
儿女自降生,俱为后嗣,骨血同源,很多人的荣宠只浮于表面,粉饰着厚此薄彼,实则内里失衡,被泯没障蔽的,只有她们漫长的后半生。
更悖谬的是,流俗经久了,便也安然处之,恬不知怪,习焉不察,像面前这位朝中大员,在他眼中,那副棋子还是莫大的恩惠。
云荇立即辩驳∶“二者根本不可能称物平施,承旨若觉得公正,为何不直接把棋具送与连秦当作抚恤,而让我继续去南郊呢?毕竟你应我在先,”她介然道,“可是我如今,已经不寄望于承旨了。”
赵承旨冷笑∶“区区一回珍珑局就记恨上了?那老夫告诉你,不光是南郊要分本末,不久之后的四海棋会,你师兄在首轮,也一样会轮空。”
北周的颜面,完全没有必要耗费时间在预赛上。
云荇知道,她比谁都清楚。
在棋社往昔的对局中,因他的轮空而常遭舍置的人就是自己。
她答道∶“无论他轮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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