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遍,只要我踏上了四海棋会,就必然会走到他面前,与他决一高下。”
赵承旨讥道∶“好得很,这般鸿鹄之志,怎可亏待了你,老夫已经向圣人禀报,特许你从此去为宁德公主伴读讲棋。”
他有意咬重了鸿鹄之志,顶着沧派的压力,确实没办法明面黜逐她,倒不如迂回地将其遣调离开,免得落人口实。
云荇紧拳∶“承旨真要擅作威福,滥用政柄吗?宫中不是已经有棋待诏了吗!”
赵承旨捋着长须∶“圣人希望宁德公主静心养性,对弈耗时甚久,时常一坐就是大半日,男儿稽留在宫闱,多有不便,何况棋待诏的上峰,正是老夫。”
整个待招院,皆归翰林承旨所统属。
果然是宫禁内的天子近臣,一句话就能左右别人的命途,云荇遍搜枯肠,莫非掀动了整个沧派,仍是不够一搏么。
有南郊一事在前,她知道赵承旨极可能所言非虚,在玶都近四载,她究竟差在了哪里,云荇心下端绪芜杂,低回起落,虽对视毫不畏怯,但辞色也逐渐淡薄,转而生疏。
几日后,宫中果然传来谕令,宣她晋谒。
彼时她正在寝舍中,那些在沧州时借请到的东西,被一一搁在了榻上,云荇静立许久,将它们收好,揣入衣袖内,孙榕来叩门,便与之同出,宫人早在苑中相候,见她出现,简单地问了两句,遂在前带路。
棋社地头发生的事,任何风吹草动都一清二楚,走不了几步,沿途不时就出现几张熟悉的面孔,彭英,周泗,展桀赫然在围观之列,难得连梁瑛都来瞧稀罕事,她稍稍拧着眉,也许是没见过这阵仗。
最后是神态柔和的犀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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