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凛,瞬间意识到事态严重,当即挥手示意。
当值书吏抱着一摞账册,脚步匆匆地退出房间。
程颐眼角余光一扫,敏锐地注意到书吏腰间悬挂的铜鱼符,那独特的样式,竟与信中提及的王府之物如出一辙,他心中不禁一沉。
待众人退下,程颐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密诏,轻轻摊开在楠木书案上。
吕惠卿俯身,目光急切地落在密诏之上,手指不自觉地抚过“拜公为首相”这几个笔力凝重的字。
他的指甲微微用力,在纸页上压出了月牙形的白痕,可见内心正掀起惊涛骇浪。
更漏的滴答声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仿若一记记重锤敲击着两人的心弦。
突然,吕惠卿伸手抓起一旁的狼毫,蘸饱墨汁,在一旁告示的空白处奋笔疾书:“可着三班院旧部戍卫内廷,三日内必有回音。”
字迹刚劲有力,笔锋凌厉,写完后,他不等墨迹干透,便迅速将纸页卷起,搓成细条,郑重地塞进程颐掌心,目光坚定地说道:“烦请先生星夜返京,将此交与乾清宫当值的王昭容,此事关乎社稷安危,一刻也耽搁不得!”
院外,更夫那悠长的梆子声隐隐传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吕惠卿转身,从墙上取下羊皮斗篷,大步走到程颐身旁,轻轻披在他肩上,语重心长地说:“已备下八百里加急驿马,兄台一路保重。”
程颐皱起了眉头,忽而迅捷伸手死死攥住吕惠卿月白夹袍的袖口,粗粝的指腹蹭得绸缎沙沙作响。
“吕公且慢。”
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连日奔波的沙哑。
“墙上延安府舆图与衙役腰间铜鱼符,究竟作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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