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死未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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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忍着心中酸痛，寻了块大石头坐下来，道：“今年上元节，我要是没出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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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上元节那一场邂逅，她就不会发觉自己的心意。没有那夜的意外劫持，李崇也不会对她动了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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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李崇对她的心意有几分深重，她对崔景钰，却是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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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景钰怎么听不懂，英俊的脸上满是苦涩笑意，道：“有没有那夜，对于我来说，区别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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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似懂非懂，认真道：“若珍姐还在世，我绝对不会对你说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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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景钰点了点头，低声道：“若我没娶她，她也不会是这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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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望着粼粼河水，都半晌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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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丹菲才幽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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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拖油瓶。”丹菲自嘲道，“我最快乐的日子，就是我阿爹去世前的那八年。之后我娘和我被赶出曹家，又带着我改嫁。我在刘家，是阿锦的陪衬和跟班，做得再好，刘家人也当我是外人。到了京城，我是段宁江的替身，把本该她吃的苦全都尝了一遍。入了掖庭，则被长宁拿来做出气筒，这还算是被你连累的呢。好不容易出了宫，我又成了段家谋取后位的棋子……这一切，皆没有一样，是我自己想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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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是一门好亲事。天下女人至富至贵的归属，不就是母仪天下么？我一个村姑，能有这个造化，简直是祖坟冒青烟。我若不感激涕零，还挑三拣四，简直就是不知好歹。”丹菲灵巧地抛着石子，倒颇有几分少年儿郎的落拓不羁，“那日在船上，我同你说的话，亦是真心的。我想出人头地，扬眉吐气。他们给我指了一条捷径，我为何不去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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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景钰低头望着她，“那你如今，改变主意了？荣华富贵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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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忽而俏皮地反问：“跟了你，就没荣华富贵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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