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泼下来,鼻间充斥着浓郁的酒味,酒已顺着睫毛和脸颊往下滴落,丝缕凉意钻进衣裳里。
李玹泼了她一脸酒。
郑知意和揽月呆住:太子御下温文,从来不会对奴婢做出这般恶意的举动,除非让他厌恶至极。
李玹此时看群青的眼中,的确充满了嫌恶。
他不是第一次见她:当日她是如何捧高踩低,辱没宝安公主,转头讨好郑知意,他在窗外看得清清楚楚。
“良娣宫中不宁,盖因近身宫女品行不端,未能行辅佐良娣之责。”李玹极缓慢道,“本宫不和良娣计较,但这个宫女须得重罚……”
“你说什么?是我叫她去的……”郑知意不可置信,还未说完便被揽月捂住嘴,“良娣不要说话!”
而群青呢,李玹下一句话还未说完,她像被一杯酒泼显真身的妖孽,一失往日的稳重。
她忽地扑到李玹的衣摆下,抓住了他的衣袖,“奴婢错了,奴婢,求殿下别将奴婢赶出宫去。奴婢好不容易才从掖庭出来,到了清宣阁,便是想好好地侍候各位贵主……”
殿内所有的奴婢都吓坏了。
她们很了解李玹的脾性:太子动怒时,是最忌讳宫人烦缠不休,可偏生群青还在求饶,叠声地叫李玹不要赶她出去。
李玹苍白的手指扯住自己衣摆,忍着难受将它抽出来,厌烦地瞥了她一眼:“那便如你所愿,赶出宫去吧。”
一语落定,郑知意怔住了,群青安静了,还待求饶,揽月两手抓着她的衣袖,把她用力拖了出去,厉声道:“听到没有,你这蠢物,还不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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