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混蛋!”崔璨头一次用对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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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使用这类措辞,某些屏障似乎随着她的怒吼消失了,但她无暇顾及,她气得浑身发抖。最先失去理智的人只会在争吵中落得下风,白玉烟先一步找回了自己的那套逻辑,方才的犹疑在她镇静表情上留下的裂痕仅闪过一瞬,倨傲与麻木已经重新在她黯淡的眼睛中蛰伏就绪,发出响尾蛇的沙沙声。在《仲夏夜之梦》里,狄米特律斯对海伦娜说:“是我引诱你吗?是我曾经向你说过好话吗?我不是曾经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你,
我不爱你,而且也不能爱你吗?”“我不喊停,是因为我无所谓。”毒蛇亮出獠牙,“我可怜你。”“无所谓,他妈的……无所谓,操,做爱都能他妈无所谓了!我才要可怜你!”崔璨用力推了一把白玉烟的肩膀,后者扑通一声摔在草地上,她下一秒便挥着拳头压了上来。昔日操场小霸王霸凌同学的动作仍然十分熟练,但明显并不准备真的下手,动作不太迅速的两只手腕转眼便被白玉烟擒住,碰不着她的脸也抽不回来,进退两难,两人在草地上僵持不下。崔璨瞪着她不说话,眼眶里兜着两汪浅潭;干涸还是漫溢,只等白玉烟下一句话。大好时机,现在就能弥补刚刚的纰漏。“你想要我拒绝你是吗?”白玉烟艰难地开口,这阵紧随而来的阻力,同样是刚刚强迫她开口的推力。她不想知道它到底来自哪里,也不想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那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从今以后都不——”“干嘛呢你们俩!”教导主任适时的出现终止了这场闹剧。直到很多天之后,崔璨都仍在回想那句白玉烟没能说完的话。她用无数种伤人至深的词句将它补全,一次次品味其中的无情和讽刺。她明明知道姐姐要说什么,白玉烟那时的表情已经预示了一切,但某种神秘的,听起来像是受虐倾向的渴求,让她按捺不住地想听她完整地将它说出来,站在她面前,亲眼目睹那双薄唇开阖,道出那句结束语,为一切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她想亲耳听见,即便那会是让她的船只沉进绝望的汪洋的最后一瓢水。但似乎没机会了,因为白玉烟和她已经快两个月没讲过话了。那晚被教导主任押回各自的教室后,两人心照不宣地一直没有联系对方。马上要八省联考了,白玉烟现在应该在紧张地备考吧?一阵刺耳的橡胶摩擦地面的声音传来,另一张磨损有些严重的滑板在一个漂亮的powerslide后停在她视线当中。坐在板场边缘的她抬起头,初冬的太阳和自己呼出的雾气晃了一下她的眼睛,过了一阵她才看清那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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