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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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口红记得洗洗啊，不然被人看见还当你变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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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男生互相调笑着：“他被关在里面，怎么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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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桶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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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像是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哄笑起来，直到有人喊了一声：“喂，地中海来了，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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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有人远离，有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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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了还不快回教室！”一道声音大声训斥，他似乎进了卫生间，朝里面问了一声，“还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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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林航航沉默地抱着膝盖蹲了下来，没有出声，也没有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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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和宋朔对视一眼，宋朔点了下头，双手撑着门板，冒险往外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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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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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声音，没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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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航航安静地蹲着，门外的声音问了两遍，终于就这样离开。安静片刻之后，林航航伸出手，把地上那支被糟蹋得乱七八糟的口红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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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关注着他的动作，看着他用口红在厕所门板上，一笔一划，用力地画出了一个六芒星的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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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静怡在他书本上拍下来的那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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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个专注作品的艺术家，暂时忘记了其他，认真绘制眼前的阵法，直到手中的口红用尽，他才终于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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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起头，看着自己的杰作，漆黑的瞳孔里有短暂的失焦，他喃喃自语：“没来……还是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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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试着搭话：“什么没来？路西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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